妳捧著一杯沒有名字的咖啡繞過冬季求偶的公狗,站在十一樓向下蜿蜒的階梯瞪著邊緣空曠的電梯。

人生就像乏人問津的老舊電梯般需要定期維修。妳煞有其事的分析起電梯與人生間的關聯,但關於方向妳能理解的範圍卻不及妳手中那杯溫熱的咖啡。
一串鑰匙懸掛了每扇通往青春的大門,妳不老,卻總是害怕自己找不到那把開啟童真的鑰匙,而迴旋在貓眼裡那些嗚咽的喘息除了留住每次搬家後剩下的狼狽外,也順道囚禁了數不清多少個日夜的交遞。

曾經妳為了賭氣,將一個男人無心留下的建言當成信仰般的膜拜,只是為了賭那口氣,世界在妳錯亂的掌紋中開始失去憑藉的依據,直到有一天,妳開始相信良知該被啟用的時機僅限於昏迷,又出現了一個男人自願為妳扛起那些來不及壓垮的理智。

妳多想將每張臉譜寫上名字,按照編號懸掛在妳的腰間,也許這樣妳就能學會不再遺忘。
是的,其他人最不擅長的遺忘,卻是妳與生俱來根本不值得吹噓的專長。

現在,妳開始想學會等待,如同每一個堅持童話的女人,用修長的指甲劃開男人肩上結痂的傷痕,挑選一根最柔美的髮絲,重新將自己的輪廓繡在男人枕過無數女人的胸口。
 
這樣應該就能完成一個形同烙印的儀式了吧,邊啜著咖啡妳半瞇著雙眼想著。

如果青春是一封失去戳印的情書,妳將不再祈禱歲月替妳捎來渦流裡腐爛的救生圈;如果沒有終點的旅途是一張地圖,那麼妳遲早都會相信,浮世裡最不欠缺的就是流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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